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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熏风依依花不语 初怀两两还真实(1 / 1)

一黄闵轩年纪虽小,到底身处高枝见多识广,又是历事深严的斧凿性情,自是沉潜着家世里来的审验。虽然体貌上些许弱弱不胜之态,到底骨子里聪慧劲拔、铿锵透彻。她私密哩打来手机探询遗漏,却听得冷舒云一感三叹、唏嘘不已……

“唉,现在怕是-——无药可救了吧!傻帽儿!……被当场捉得狼狈光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了!校长办公室来了个冷面爷爷似的助理,一副给癌症病人开处方的苦逼表情,客观而而严肃地把如云请上车去了!”

闵轩听到舒云嘴里温软的‘如云’称谓,不免有起了水泡的感觉。“这么说…龚如云居然乖乖的从命了?”黄闵轩的口气听上去很不舒服哩。

“那来人盖棺定论般从头到脚冷冷地掂量了一眼那个骚包大肚子娘们,几乎闭着眼睛对龚如云下达了‘王校长那里有请’的命令,龚如云连个鸡蹬狗挠的滚子都没有打成就束手被擒了!”

黄闵轩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趋利避害,人之常情,龚主席想必不会坐以待毙吧!……可是我要问一句,哲姐姐的情况咋样啊?”黄闵轩关切地说。

冷舒云的表情像溢出锅来的玉米粥似的黏黏乎乎。

“还能咋样啊?——拖拉机赶兔子,有劲使不上呗!为瞎子点灯照亮一番苦心,却白白搭上一只好蜡烛……当下,但像受伤的鸟儿似的,只躲到背净处恹恹无气、哭鼻子抹泪的……”

黄闵轩大致了解了情况,心思便回拢过来。“赶紧回来吧!可要千万注意哩,安全第一啊,路上哲姐姐面前尽量别提念这件臰事,免得伤口里撒盐、让哲姐姐左右哩伤心。我马上和王迎和合计个实际的点子,尽量往上处哩拉带拉带龚主席就是了!想必不至于落个人头跌出狗脑的光景!”

那边,高李哲的手机突然响起娃娃音的铃声,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春风得意的三业老哥打过来的,可哪里有一点料峭欲开的心情,便把手机递给金晓婷示意她圆个谎了却事体。

金晓婷边接电话边穷不迭地得瑟着,仿佛怀里玩个大猕猴似的笑逐颜开。嘴里阴风阳气地开着玩笑,却不顾念眼前哩两个心绪阑珊的姐妹子。

冷舒云不平里点刺了一句醋溜话。“金晓婷!你个傻二妮,只要和带巴的搅和在一起就淫疯燎毛,腻糊得怕是连自己是公是母都忘了哩!”

金晓婷却并不在乎,洋洋自采哩唬过一句煞油油的话来。“你等着瞧,一会儿我放下三哥的嘘头,便捏把捏把你那莺飞草长、杂花生树的三月情怀!”

霍三业那边早笑得春花铺树,绿意茵茵了。这女娃子斗嘴的场面,让他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清澈,禁不住咏叹了一句:水澹澹而清兮,木欣欣而华!

金晓婷递过手机,装模作样地对了高李哲,“我出门时还纳个咻咻闷哩,咋个单单这场合还有一群喜鹊扑棱棱迎在法桐上,却原来有一件大喜事冥冥之中等在怀里。自今个我可算有个娘家人可以依靠了。高总监!三哥的委任状已然金蛋蛋般下来了,怕是你跳着小老鸹舞大花特花、也享用不尽了。娘娘哎,年薪制,六万元人民币滚烫烫、火辣辣地说来就来了!怕是比大学教授的年薪还要多上一倍。今后亲姊热妹的,有你前头哩大鱼大肉的嚼啊啃啊,就有我们后头哩喝汤润胃、养养筋骨的。”

冷舒云讥讪道,“你用不到心积不平,用好话罗织我们的负罪感。你那个法兰西的大品种,自身哩拔根羊毛都价值连城的!”

高李哲欣然而笑,“我们几个现在都算得上位列仙班了。四爷说,衣食无忧、足以守志!过去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倒真有几分道理在里头。”

金晓婷鬼脸一弄冲了冷舒云,“更有天大的喜事迎在后头里!”冷舒云酒窝窝一笑,懿韵飘飘早会了大意。高李哲只一低头,脸里早杏花落雨般飞起一片潮红……

“你个无情分的!只管晾晒别人的笑话就是!…看我明日里做胆,不去法兰西那里讨取喜糖就不算个交代!倒要看那个法兰西的洋舌头能婉转出什么样的鸟语花香……”说笑间,舒放放、早已晴空万里。

在即将扑面而来的荣耀和绚烂面前,龚如云突然像跌进黑夜的冷箭似的蝙蝠,带着黑色的痛在草地和河流间孑然飞舞,突兀地寻觅着让他能够生活下去的方向

他内心承认,虽然高李哲让他的灵魂受到一种自由高贵的洗礼。可这个野心家对爱情的僭越使他成为大学校园道德败坏的标本,而平常人大多都习惯于在横切面上看待事物,这让龚如云看上去更像裤裆间噹啷着一嘟噜下作物的败类!一种必须加以遏制的逆流!

龚如云成为校园暗流哩最有风味的谈资。茶余饭后,犄角旮旯,呲毛呱、操蛋话里都离不开龚如云这块云彩了!漂浮在他周围的,只有掘墓者的堆堆飞沫……

有这样两首破词在校园里互相传颂,有人说昆仑四爷与龚主子反目成仇暗地里洒下这瓶毒药,也有人说是水通舟公开给龚主席支起一副隐形的绞架。

竹风沐节人袭花,燕来春水斜。人间哪得此标致:雁阵眉,凝脂画。更有沉浮观音手,捻春风、细雨如挂。情难自禁哩,我偷油她一把,盈软软处,有滴滴莺花。

夜暗风沉躬(龚)难眠,鸡更夜漏殘。细数黄花梦里,得几人相伴。情人心,杜鹃血,意阑珊。对面不识,雁来雀去,任花开花谢哩、零落泥潭!

其实,这两首随心而吟的花间词很有易安玲老姐姐的风味,却是从李良浩老哥的口中传诵出来的,到底是花开何处,我昆仑四爷哪里有心思屁屁它?!

半世锦绣终无奈,一任裙底寄我欢。千红一窟笑李煜,西风水木难眷眷。

虽说如云兄过去曾借得东风扬一帆八面威风,随时随地都能机智哩盘活自己的支点,到底这一次对道德的反动让他面临着被彻底清除的危机。没有狡辩的道路供他选择,在自我审判哩他心灰意冷的等待着死亡般的结局。

像被苍鹰钳叼到山顶的猎物,半死不活、走投无路间,他无法用一份豁达和平静来容纳片刻的沉思默想。他心灵里震荡着一种自我调笑的声音:“您这个自诩的伟大的主席阁下市长阁下省长阁下部长阁下啊,纯碎就是个牛蛋老骚!还没有扬帆起航就失去了一片燃烧的大陆!一个自诩为风云人物的领跑者,居然得意忘形地冲撞了俗世的高压线,装神弄鬼地拨弄一番奸雄的霸术和智力的魔方,却不料被水通舟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剖腹产’,血淋淋毛愣愣从隐秘的肮脏里拽了出来

,一时间直弄得人鬼莫辩、四六不是……”

他那让女儿们一见便自甘风花雪月哩沉溺不醒的伟人头,不几日间便谢了顶,露出大鸭蛋般高耸圆阔、性感十足的大脑袋,只是隐藏在头顶上的那片戈尔巴乔夫似的胎记一下子水落石出,看上去令人感觉一份命定的沧浪和败落。

狐朋狗友们怕沾着连着早狗吃麸子不见面了,就连素日几个朋党也避之唯恐不及,这让龚如云一下子大彻大悟了。他并不怨恨这些识时务的精明人,他知道,他已是一败涂地。他远远的避开众人的视线,到郊区打短工去了。他在等待那个他不愿等待的结果。

王迎和打通他手机的时候,他正在建筑工地上灰头土脸的扛着水泥。一个农民工告诉他,他的手机一个劲地响。当他颤抖抖拿起电话准备接受一个五雷轰顶的结果时,却听到王迎和磁性十足、温暖如春的声音。

“我和公主也只能把心操持到这个份上了!档案里不做处分记录,原来的学校荣誉一概保留,回家乡的市县安排工作。虽然离理想差了一截,到底属于正常的分配。大丈夫能屈能伸,以你的才干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了不是?”

龚如云感动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缓过神来之后说了许多感好的难以形容。

一个罪恶的念头突然恶狠狠落进大脑:回到市县里落脚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必须首先把韩玉珍那老娘们——扫地出门!

心不狠、站不稳啊!

当他回到校园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冷舒云会迎了面来安慰他,眼睛潮湿的像四月的湖水。

“在这个还相对封建的年代里,男女道德的红线具有摧毁一切的力量。我们都以为龚主席天纵英明,自会以此为戒!”冷舒云直言不讳。

他知道,没有地缝可以容许他像蜥蜴一般躲避进去,也没有麻醉术可以缓释他内心的绞痛。他的两只大眼睛一下子变成进退犹疑的鼓噪青蛙。当他的生活一下子在校园里带着各种不能被人谅解的歪曲出版成故事的时候,这个瑰奇的女孩居然敢于正面直视他,他的眼里一下子潮湿了。

“龚主席,多少如花似水的女儿被你辜负啊!”冷舒云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

“我自认为你是唯一能与王迎合比肩的男人。”

龚如云的心一下子像鲸鱼沉到了海底。

校园里一直没有作出对龚如云的处分决定,曹三几个腿子便鱼儿扑食般折身浮出水面。龚如云不冷不热地接待了他们,不过这次不再是堂而皇之地坐在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里,而是规避在校园旮旯的一处幽僻的花园哩。

“不知龚主席是否听说,几天前发生了一件蹊跷事。外国语学院那个沉鱼落雁的王思语突然间就疯呆了,据说…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可就在水通舟那蛋子子使坏的第三天上午,她半疯半傻哩穿着一件前胸后背都写着大字的古怪的服装在校园里引起围观

,嘴里挺深情地念叨着龚主席的名字,一时间弄得人心里漾起波澜!后来被黄闵轩、冷舒云几个送到附近的医院去了。龚主席,您才分高绝,请猜测一下,她衣服上的大字会是什么呢?”

龚如云摇摇头半问半答的说,“我能猜得到吗?”

二狗逼、三毛呓争抢发话,曹三哥不满哩白了他们一眼。却禁不住用一种令人震撼的庄重语调念诵道:水通舟,地地道道的杂种!

龚如云一下子涌出滚热的泪花!他记起,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曾经游览风景般浏览过一湾凉意、茉莉花般的王思语。那女娃儿每次见到他都像来自南天门的风儿似的,飘着风景区千沟万壑的葱郁,那无声的笑里隐含着温暖的火苗,像海拔万米以上的灿烂云朵。看到她,你能闻到茶园哩流溢着的植物的清芬。但龚如云并不知道她来自甘泉汲引的一家老宅,爷爷曾做过民国时期的省教育厅厅长。只感觉那连根而生的慧洁如透亮碧澈的灵泉。只感觉她,艳若洞府五月花,清似山顶雪花泉,说话如古柏掩映似明还暗,做事似亭廊回转曲径通幽。有一次高李哲取闹他说,“王思语清泉潺潺

、明澈舒缓的,莫若偷取了来做你的小三如何?”。

那一夜,龚如云哭了很长时间。他眼前幻化着银杏树下、几个女娃嘻笑在泉水和瀑布之间,背景确是不可逾越的石碑的丛林。

醒来的时候,他的枕巾早湿的不成样子了-----他觉得,自此以后他将失去人生最美好的绝大部分!

他想选取一个适当的场合,礼节性的拜访即将上任的黄闵轩主席和不枝不蔓的‘王迎和总理’,两个人却推脱事务繁忙脱身不开。是啊,见了面多尴尬啊,可不见面又如表达对知遇之恩的感念呢?他在固执哩等待着机会。

史猫儿选择南部山区作为采风基地,大抵离不开浪漫与艳遇情怀的文人情结吧。在这个略微有点想象力的大人物看来,垂怜原汁原味的生态园、就像与或立或躺、或戏或笑的情人甜蜜幽会——负一隅而脉脉放情,折两枝而天地常新。享受着

婆娑青山怀荫抱,朗朗绿水绝尘衣的清雅,感受着大自然父性的阳刚和母性的阴柔结合成的诗情画卷,心旷神怡的自然音符流淌在幽秘心灵的河床根底,更有石阶上柔情似水的情人低语,自小道哩上下流转,花朵般飘散在湾泉深处的风云里……

他的弟子中,李小丹就像雨后的瀑布,飘逸着水清木铎的风华,那四季流淌的泉水般的眼睛,活灵活现映照出少女的心髓。而李良浩则像山头间那座古代军事制高点,看上去无通衢大道,却总能太乙八卦哩曲径通幽。想到李良浩,他甚至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有些…说不清!——他妈妈的!老子自诩为常人所不及,还不曾沾朵美利坚的野花、惹棵富士山的嫩草的,他倒是太极八卦地得了手!他像一个贪魇不足的攀登者,怀揣了对外来品种性感的神秘去登高远眺,发誓要东收富士山的垂天芷晴,西望美利坚的荡气回肠,却不敢南翘黄闵轩的浩然之气,北夺李晓彤的眷眷之美。

前年,他曾经带了易安玲来这山间泉寺哩畅怀。那巍峨神秘雄性霸气的悬崖给过他极大的启发,而柏树成林、落叶金黄的自然风光更是一张精神的温床;他终生难忘的是,在半山腰的险道间,在令人眼晕、心惊肉跳的瞬间里,那妙不可言的一搭一扶似无意还有意,瞬间触动了易安玲那颗萌动的心。山涧无人处,成熟女人的体香就盛放在那片画龙点睛的风景里。

在山顶的教化圣地,在供奉着神像的崇高的大殿里,他手里携着为他随心开放的花朵般的情人,仿佛自己就是那佛寺哩坐高两米,身高七米、金碧辉煌的大佛。而宝洞探幽,那令人迷离的x感的纵深,启迪他仿效山水姿态放浪形骸。

在流水潺潺的草渚哩飞起他的老鸟儿,终于落进易安玲那一汪感心应物的碧澈水潭……

现在,令他心有忌惮的是,‘红顶’之称的黄闵轩实际上已经接替了龚如云学生会主席的位子,而且还兼任文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在即将采风的前两天,黄闵轩令他意外的递过一张外出采风的名单来。她笑得像个女观音,但史猫儿却觉得这张脸明显哩贴了李秘书长和王校长的标签。

“他妈的!……?”

传言那狸猫换太子般顶了龚如云的,也是黄闵轩做了后台分配出去的。不过,平心而论,他佩服这个铿锵玫瑰般的女孩。据说为了推荐那个贫困地区的高材生,她不惜动用了顾市长这一资源。连顾市长、李秘书长都连连称赞她识大体、顾大局的眼光。更让史猫儿服气的是,她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扶持了龚如云一把!

黄闵轩派过来的女孩中,林晓彤、李小丹、朱筱婕他大抵都多少哩知道一点,朱筱婕的爸爸是这方的土地爷,国土资源局局长朱大庸。那家伙黑黑的脸膛,说话跟打枪差不多,不瞄准了绝不发话,而且每次都是一枪制胜,让你无机可乘。李小丹本身就是他的学生,出身于教育世家,爸爸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中学的校长,但名声却远在史猫儿教授之上,为人迂阔执拗,跟套上钢绳的牛儿似的认准了方向就死拽猛拉。而林晓彤据说是李秘书长青年时代的私生子,她的妈妈林欣华是林业局的高级工程师,只因李章华横刀夺爱才弄得人家支离破碎的。

第一天,史猫儿教授让易安玲安排了活动主题,活动内容,采风地点。然后知趣地把十几个人分成两个小组,自己和由李良浩辅佐帮衬的易安玲各带了一个小组。在他的小组之中,他第一次正眼看到了林晓彤。那女孩脸若溶溶之月,眼似深秋之谭,话语不紧不慢,句句浑然经典。维纳斯的结构比例中,那浑圆的一对,似乳鸽在石桥和水坊间悠游信步。泉水一样甘醇的微笑,似热还凉,像绿茵丛中通幽的小桥,在鸟语花香、怡爽瑰丽间与你挥别。

一时间,史猫儿仿佛心脏被蜜蜂蛰了一般。叹到:天地育人不公啊,为什么他家的偏偏就要源出于诗画之间呢?想自家那毛愣愣的傻丫头酸溜溜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贼花花,一口凉气扑上脊梁骨又从尾骨哩透了出来。

像托尔斯泰偶遇普希金高贵的女儿便把她的形貌融化给那个卧轨殉情的贵妇人一样,他的内心涌起一章围绕李秘书长故事展开的中篇架构。

撇开史猫儿不说,但说米老鼠、四眼贼“民族英雄”李良浩。虽然他个月二十天的也私下里照应一回汹涌澎湃的美籍女教师,到底心念间由于对比效果的影响而殊念着富士山脚下的真美由子,两个人一时间如胶似漆、打成火热热一片风景。眼下,每年两次的文学社采风活动,他是必须参加的骨干成员。他与真美由子一日不见如三秋的,又哪里舍得这心头的肉尖尖白白搁在那里发霉?他私下里让易安玲给婉转一下,易安玲心思间也正犯难呢,她那二分破地不是也刚刚被霍三业书记承包下来吗,又施肥又浇水的,小苗儿正雨露滋润的旺盛着哩…

易安玲扑哧一笑,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却作势哩抢白出一句,“属跑狗的啊?休息两天不成吗?一时半会又飞不了!”李良浩捏了一把易安玲,“理解万岁!大家都是闲不住的疯茬儿。”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底里却盘算道,那东瀛女子与众不同,x观念与我们中国人大相径庭,不然,我李良浩哪里有机会勾上她?倘若几日里不做功课,生疏之间,那夜叉红杏出墙再给我冒出几朵花花来可咋办?想到这里,李良浩借梯上房哩说道。“霍书记还不是要跟了过去,他哪里舍得让总编大人花开无主、独守寂寞?”易安玲脸里一红,“公主可是做了学生会主席的!可小心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了!”李良浩愤愤之间口不择言,“她一个老,哪里晓得个中滋味哩?!”易安玲面色一沉、勃然而怒,“你这浪格浪的小杂种,真他妈不要face!公主岂是你这下三滥的玩意可以擤鼻涕吐吐沫的?!仔细你那副嘴脸!”对公主的忌惮是霍三业床头风哩灌输给她的理念,原先她内心哩和李良浩也有着同样的看法,到底属于涉世不深,于人情世事上少有契合。霍三业告诉他,为人处事,先有立场、观点、方法,而后才有路线、方针、策略。倘若龚如云不是和公主、王迎和站在一个立场上,这一次怕是早抱着头玩鸟蛋去了!

李良浩见宝贝儿因一句不伦之语便恼怒了,随自我挖掘哩转过弯来。“我自是理解总编大人的良苦用心,只是一时郁闷无解哩莽撞唐突了。若我等今后哩分不出个上下,岂不让黄主席模棱之间瓜妞子般摘下秧来!”几句话终于从真美由子带给他的欲仙欲死哩走了出来。

易安玲回望哩一喜算作照应,“若实在憋屈难耐的,到不如让她随了你去。这些外国留学生与我们不同,多少哩享受些例外的权利。若果真让她赔了你过去,游山玩水、双栖双飞不说,只要别弄出什么不带菜的瞎包事儿,荡悠悠的一对儿,岂不美哉、快哉……”

宝贝儿话儿还未全撂地,李良浩早屁颠屁颠拔腿而去。易安玲清浅浅喊了一句,“嗳…你干么猴屁股般火烧火燎的!我想问一句……”李良浩悻悻着鼠脸等宝贝儿发话儿。易安玲走过来压低了声音:“白马强现下哩光景如何?”李良浩无奈里摇摇头,“这个死孩子,一根筋只认准了李章华那块破盐碱地哩,可今日的李主任不再是昔日那个吴下阿蒙!若两个人死灰复燃的话,怕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易安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良浩一句‘你忙’喜滋滋脱身出来。

原以为真美由子会兴高采烈哩伴驾出游,哪料想,那女孩樱花眼迷离一嗔,“你到底有何居心啊?我可不愿大事小情都显摆一下自己的特权,让别人另类哩看待我!”李良浩苦逼相里牵强道,“中国人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形影相随的流连在山水之间,难道不是美事一桩、好事一件吗……”真美由子疑惑地望了李良浩。“社长的意思是,我嫁给你了吗?”李良浩诡秘哩一伸舌头,心里暗骂道,“这个狗娘养的野玩意,整天胸里来x里去的,那里上长着几根毛儿怕都能数清楚的,还她妈那巴子的装迷糊!”想到这里,不免赌气哩回了她一句玩笑话。“打个比喻吧,我若是一只公鸡,你就是我的小母鸡;我若是一条牙狗,你就是我的小母狗。”真美由子笑得好不醉人,眼见着要岔了气的样子却一下子吐出口恶痰来。

“李社长,虽然你我之间有着那种关系,但不能因此就认定我真美由子是你的小母鸡、小母狗的。我啥时候承诺和你共度一生的?我可以吃你这盘子豆芽菜,难道就不能换换其他风格和口味?”李良浩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火烧的云彩。心底间暗骂道,“这小,背后里猴儿爬树般贪着我的果啊杏儿死嚼烂咽的,今儿个却圣贤男女地划出仙道鬼道来了!”一时

不免生出拢她不住、交臂失之的感叹,“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啊!”真美由子大惑不解的望着李良浩。“怎么能这样污蔑别人的?说我驴肝驴肺、人情不通,是不是你心里就舒服了?

李良浩无心解释、无奈之间退而求其次,“本来是文学社那些……那些女神一厢情愿的邀请你的,想采风活动中领略一番异国风情哩,看来这一次真的让大家失望了!”真美由子一时间就像落了雨的葳蕤樱花,叫天子般的声音从花丛间飞了出来。“真的吗?这样说我是一定要参加的,我怎能辜负大家、让众人感到失望呢?!”

李良浩终于在屈辱哩啃到橘子皮,不免兴冲冲地拨通了黄闵轩的手机,巴望着脸子欣欣然婉转了几句造作的。

其实,文学社的男男女女,真心专注于山水性情、风俗民情的人并不多,这和美术学院的学生作为大相径庭,也许文学和绘画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迥然不同的视角吧。不说易安玲怀揣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梦想期待在那里,但说李良浩跨搭个破屁股一跑一颠的照顾在真美由子的前后哩,争似个活脱脱米老鼠般心花怒放哩。

冷淑云有些看不惯,挤兑着易安玲轻描了一句。“玲姐姐,我们女孩儿伴了大樱花说说笑笑,私密几句甜心可意的闺房话,若不慎被风儿刮到某些人的耳朵里,多不方便哦?”易安玲心领神会哩白了李良浩一眼,“你们几个男生顺便打整点什么来孝敬孝敬我们几位老人家如何?”李良浩几个虽然不情愿到底面子上殷勤不过的去了。

朱筱婕开始逗弄起真美由子。“我说樱花妹子,听说日本女孩的‘那种观念’很开放的。”真美由子脸红的很萌,“你是说x观念吗?”她平静的点点头。“在我们传统的思想中,女人就像虽然绚烂却很容易凋谢的樱花,她们生来就是让男人们劳累之余呷口清酒似的感味人间美好的……所以,男女婚前做那种事情是相对随意的。”易安玲冷淑云笑得花枝乱颤。

冷淑云单刀直入道,“你这样说,怕是李良浩同学相当委屈的,在和你交往过的男孩子中,他能位列三甲吗?”真美由子天真地摇摇头,“从身材上来说,在与我交往过的伙伴之中他的排名应该倒数第一的。”易安玲呵呵一笑,“李良浩不会是你交往过的唯一男孩吧?”

真美由子挺认真地说道,“在易社长眼里,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朱筱婕吃醋的说,“我高二时期只交往过一个乡下的男孩,却被我那霸道的爸爸痛打了一顿厉害的,说是丢了他娘家的老脸了!”

真美由子望着易安玲,“易社长,你呢?”易安玲装模做样地摇摇头。真美由子伸着青蛙似的小舌头,吃惊地说道,“像易社长这种出色标致的,在我们那里,怎么留得住那如玉之身呢?怕是十个二十个也不止呢!”易安玲故作苦逼状,“也是,现在的男人们怕是眼珠子都长到下边去了,硬挺挺没人看到咱老人家的光辉哩!”真美由子动情哩说,“我可以帮易社长牵一牵红线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青春不美,老了后悔,青春不乐,一生白过’,一旦堕入婚姻的‘围墙’,想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染一染,可就没得容易了。”说话之余她扭过头正眼哩望着冷淑云。“长听李社长提念到你和高李哲,说是他不但这辈子与你们无缘,怕是再脱成个三辈子五辈子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资格与你们见面的。你们中国人很容易在心理上造就自己崇拜的男神和女神,在我们那里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冷淑云一时间被真美由子的率真打动了。“是啊,真羡慕你那舒放自由的姿态,像山脚下扑簌迷离的伊然花朵,在阳光雨露里绰约自我,看青山、观流云,听沁泉…我现在才明白东山魁夷和歌似的白描哩融合了多少风俗的节拍。”她原来本意要戏弄一番这个x自由的女孩一番的,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掩盖了许多美好的东西,生活在道德的套子里,像挂在墙壁间落满灰尘的美人画。

李良浩大提喽小嘟噜地走过来,幸福的像暖蛋蛋的母鸡。冷淑云第一次大着胆子拍了一下李良浩。“耗子,你听说过昆仑四爷为索蔚男画过人体素描的事情吗?诗画相通,真所谓‘君子抱一式而天下治’也!不如我们几个去山麓拐角的风景区去探寻一下写生者描募事物的技巧,远近高低、深浅浓淡的,多好?”李良浩不相信冷淑云会主动的搭理他这种下三滥,一时间转向易安玲。“易主编,冷郡主是在和我说话吗?”易安玲笑得莲花三颤,“看把你喜得怕是连自家的魂都找不到了!”

史猫儿那一组因为多个念经的师傅,可谓风景阑珊,群情不振,谁愿意和自己的教头搁在一个锅里煮的?就连史猫儿自己也觉得沉闷无趣。如果不是林小彤、李小丹,他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的显摆一回他那通天彻地的才情。即便如此,依然掩饰不住举手投足哩似无意却有意为之的造作的清贵与华美。地道锃亮的黑皮鞋,卡迪宁盘带西裤,绣花的硬领白衬衫,手腕上一块铂金的瑞士大表,说话哩高高在上的严肃与达观。让人不自觉浸染到他那傲岸而飘忽的东坡风度、而其实这一代人是厌恶传统的。

史猫儿不断地接打着手机,时而哈哈大笑畅快淋漓,时而审验冷静有条有理,镀金的手机在阳光下光芒四射。好在他还算知趣,嘱咐好有关的事项便一个人先去了集结地。

史猫儿一走,小牛犊儿们撒起了欢。尽管负责的阿卿性情上四平八稳,一时间也撇开史猫儿的指示,导引着小组里男男女女在柏树林间纵情玩耍,有寻觅山鸡野兔的,也有采野花寻菇婆的

;更有午餐里让人期盼的野生美食让青年男女们心花怒放。

享受着开口即饮、清澈甘甜的泉水,体会古代隐士翻过西山、在莲台山风的悬崖峭壁间守望着通上山顶那条崎岖小道的萧然之态、文卿禁不住寄情赋诗,阿瑞则即兴横笛,有女儿便灿烂里手舞足蹈了。但见李小丹,舞转起广袖,歌清漱怀在谷底和滴水的崖边消受那春来的芬芳,夏季的茂盛、秋来的旷达和冬季的剔透和纯碎呢?

傍晚,两个小组的人陆陆续续到达山脚下一个很不起眼的村社旅馆里,几间破旧的红砖瓦房,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院落,老板娘四十左右的年纪,身上围了个还算干净的大围裙,虽不精干却鹰眼虎目的透出一番精壮。

易安玲出面安排伙食,顺便征求了几个人的意见,最后画龙点睛地说道:“真美由子第一次参加到我们队伍里来,我们就例外地破费一点,每个席间添置一个土鸡、野兔和涧底鱼,也让日本友人晓得中华大国食文化的精髓。”大家自是兴高采烈。有人山石间一坐胡诌八扯,有人小林间横笛心情袅袅,有人则有意无意的望着李良浩身边的灿若云霞的真美由子。易安玲内急,拉了林晓彤的手往后院里走来,却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正鸡笼前忙活手脚。旁边宰鱼的娘们一边拾掇一边骂骂咧咧地使唤着墙角处的一个丫头,

“遭天杀的!你也过来帮帮老娘的手。白吃白喝老姑奶奶似的供养着你,横草不拿竖草不捏的,不行就趁早哩把你卖出去,孬好丢到一处人家里狗啊猫啊的恙活着!”

那女孩只穿了一件破旧的短裤,还未发育的身体裸露在山底阴五月的晚风中,右手里拿着一把锋芒锐利的尖刀,一边打开野兔笼子,一边回望着宝贝两个天仙似的人物。

易安玲胆小的攥紧了林晓彤的手。悄声哩说道,“那丫头眼神一刻不停的望着我们,就像石壁间自开自落的一朵野花儿。”林晓彤使了个眼色让她住嘴,一个人站在厕所外为宝贝儿望风。

谁知那女娃儿丢了魂儿似的一直瞭望,不经意间刀子从手里脱落出去,野兔趁女娃拾刀的一瞬间逃了出去。一时间女娃儿无天无地呀呀起来。等大家反应过来,野兔儿早不见了踪影。那婆娘一时气恼不过,嘴里日娘大逼的嚎丧起来,随手拿个烧火棍顺头哩打将过来…

“这个不长眼的野种,怎么不让那死去的野鬼把你带走啊!”

林晓彤紧跑了几步护了过去,斥责道,“她的头都被你打破了,难道你想要他的命吗?”那女人磨盘转圈般蛮横里围打着躲来躲去的女孩,嘴里嚷嚷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哩,用不到你这做外人的指手画脚!”

“小娼妇,把你这一身贱骨头贱肉的剁吧剁吧卖了、也顶不了那只野兔!今天我非得打你这不争气的臭b疙瘩不可……!”

易安玲未打整利索就忙不迭走出厕所的时候,冷舒云、真美由子正可怜不见的帮了女孩子说情哩。

林晓彤用刻薄的话讥讽那女人道:“你这是打她啊还是破坏我们大家的心情啊?不就是一只野兔吗?大不了我替她补上就得了,用不着在我们面前唱这出恶戏!”说话间,从手袋里拿出一张老人头丢在地上。“不够的话,你只管说!野蛮!”回身顺势抱住女娃的头颅,喊道,“谁带了应急的药品和绷带哩?快拿出来。”大家一时手脚无措。那女人看到老人头一下子软了八分,嗫嚅着,“…乡下的娃子…没得那么娇贵,锅台下抓把草木灰一抹、也就了事了。”

真美由子这当儿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哩急急跑到屋子里拿来急救包,冷舒云、林晓彤帮着包扎了。那女人木讷讷左右无措,易安玲提醒道,“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们大家吃完饭还有很多事情的。”

这时才看见那男人慢腾腾的走过来,平静哩说了一句,“平常的事儿,让大家见笑话了。”只一句话,便抽身回到灶台里去。

几个女孩把女娃子领到客房里,女娃儿看上去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稀奇哩这儿摸摸那里瞧瞧的。几人之中只有真美由子个头与女娃相若,她便把随身带来的学生便装拿出来。“先去洗一洗吧,穿上日本姐姐的衣服很漂亮哩!”林晓彤、冷舒云边说边赔了那女娃走出来。

离旅馆不远的后凹哩,清澈的溪水日夜流淌着。那女孩傻笑着脱下短裤,顽皮地鱼儿般赤条条跳钻入溪水中。

冷舒云小声问道,“他们不是你父母吗?”女孩站起来抹一把脸,发育不良的身体闪着晶亮亮的水珠,鲜活的像条大花鲢儿似的。“是大爹和大娘!”“那么,你的父母呐?”女孩青涩的一扭、脸色一暗,“下山送货的时候出车祸了!”女孩蹲下身子开始戏水,水花溅到裸石上变成细流,却突然回过头像想起什么事情来似的,

“山下的说,大爹和大娘待我已经很不错了,我尺八长就跟了他们的……”

冷舒云、林晓彤走到溪边靠在石头上,唤过女孩儿,一个搀扶着滑溜溜的身子,另一个则退了鞋袜、挽起裤管趟进浅水哩帮着她洗澡打理。

“跟了我去吧,做我的妹妹!”林晓彤的话像是把女孩吓着了,一双黑瞳仁像黎明中逡巡不定的乳鸽飘忽不定。

“不…不…不行!我大娘说,我这一辈子欠她的,永远还不清哩!我得跟她做牛做马的!”

冷舒云一笑,“我们今儿就替你还了她这份人情,怎么样啊?”

女娃子咬着嘴唇,轻摇着头。

易安玲、真美由子俏步哩走来,见这番光景调笑道,“把个女儿交给光天化日的,也不怕那做心贼暗里偷趣!”冷舒云浅浅一笑,“假小子似的,该凹处未凹,该翘处未翘,毛驴子一般,有啥可瞅的?真要是真美由子下到溪里那可另当别论了,怕是连鱼儿都羞答答哩逃走的。”林晓彤转过脸阴着真美由子,“日本女孩的皮肤和气质特别出众哩,怪不得昨儿那几个写生的学生、迁延着一番交臂失之哩挥之不去的情愫。”易安玲望着真美由子,“昨儿个看把耗子急得抓耳挠腮的

,像自家的蟠桃被别人摘去了似的。”真美由子像雨天里飞出的燕子似的来了一句黑色的灵动,“易郡主啊,不如我们两个都溪水哩投投趣,山泉之中陶冶一下剔透晶莹的灵性。如何?”只这一句,易安玲那里早响起欢快的掌声。“可惜此时没有人来这里作画的,夕阳余晖的山涧里添两个画龙点睛地x女,一时间天地生色,万物生辉的。”林晓彤打趣道,“人家樱花女孩都发出挑战了,你冷郡主好意思退却?若真是担心这啊那的不妥,我和安玲姐姐给你们瞧着人就是了。”

说话之间,就看见那日本女孩在一个合适的去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在黄昏的光线里开放出来一团醉美的樱花来。她站到溪边的石头上弯屁股捡起一枚石子,尽情哩往远处投了出去。“冷郡主,游玩了整整一天,来溪水里消歇解乏就跟把疲惫泡到冰啤哩一样沁爽哩!”她垫着脚尖、哼着日本民歌,尽力伸展着涌入心田的快乐。

“向自然母亲曝曝光唠!”

冷舒云不再扭捏,褪去了衣裤,在胸罩和三角裤的保护下走向真美由子。“我可是不会凫水的!”真美由子笑得涓涓冒泡,“不用担心,有我呢!”说话之间突然哩袭胸过来,冷舒云两只粉嫩的x花扑棱棱从奶罩哩落出花梗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这是帮李社长圆梦的……”

笑音未落早一跃而下,溪水里拍打着清凉凉的水面,笑脸上绽放着晶莹的水花。

易安玲突然为这异国的率真所蛊惑,向林晓彤召唤了一句。“你左边守着凹道、我右边看着石桥,先让她两个阴风阳阳气的闹腾一伙,我们一会儿摸着黑下去…”

晚间,难耐的李良浩扒插到女生屋里来叫春。易安玲向真美由子递了个眼色,而真美由子正沉浸在中国菜的味觉享受里,与冷舒云交流着幸福的感受,难免扫兴哩不自觉了一句。“我们正向阳花般摇摆在一块儿,你风抓雨挠地跑来又有何事?”易安玲捂嘴一抿调笑道,“应该是…业务上的事情吧!”冷舒云脸色一敛,“我倒忘了,本来答应李小丹今晚儿一块玩够级的,这里却要少一个小鬼了……”林晓彤故作明智的说道,“人家正如饥似渴的热恋着,咱怎好棒打鸳鸯的分开人家哩。关关雎鸠的两个人,你不让他们通通电亮洒一伙,怎么搁得住心里那股子劲哩?”真美由子笑闹着一跃而起,“林妹妹怕是也享受过真‘宝玉’的耳鬓厮磨哩!话儿说得身同感受的,好不羞人啊。可今晚我还真的哪里也不去了,这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哩!”

李良浩郁闷地回去了,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扔下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托辞,辗转反侧去了。冷舒云和真美由子送出门来,眼见着李良浩进了屋,真美由子一把抓住冷舒云温暖地抱了一下。

“郡主啊,有个为难的事我想透露给你哩。今晚上…”她压低了声音,每说一句都机械地咽下一口吐沫,仿佛心脏里需要这些东西进行润滑减压似的。只听了几句,冷舒云的耳根就烫得难受,她闭了眼睛暗暗哩诅咒了一句。真美由子嘱咐道,“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哩!”冷舒云庄重地点点头。

“你打算答应他的要求吗?”冷舒云的语气明显在劝阻里拧劲。真美由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易安玲还在闺床上趴窝,冷舒云、林晓彤和真美由子却早早的起来了。那女孩正在院子里拾掇柴火,看到她们的身影便亲人般扑了过来。三个人走到厨房里叫过男人和他的婆娘。冷舒云开口道。

“这孩子挺机灵的,无论如何得想办法上学。”那婆娘刚想吭哧推脱,却见冷舒云从兜里拿出一些钱来。“我先给你们留下几百,不够用的话再联系我。”林晓彤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钱,就给娃儿留下二百吧。”真美由子冲冷舒云一挤眼,“这一次我怕是要立个头功喽!”说着,从小包里拿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一沓、递给早已抖抖嗖嗖拿不成个的男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女人似乎要跪下的样子,却被冷舒云拉了起来。

霍三业书记并没有掺和进来,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到底还是让易安玲多少有些失落感。

史猫儿心满意足地站在客车前面,名贵的中华烟一支接一支地吐着圆满的圈圈。

兴奋地说道,“今天,我们去跑马山!”

车旁边,旅馆的那个男人和女人穿戴一新的送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些山果蘑菇之类的东西向冷舒云几个所在的窗口里瞭望。真美由子激动的从座上站起来朝着那女孩挥手。

“撒要哪啦!撒要哪啦!”

女孩儿穿着真美由子的学生装显得清新可爱、楚楚动人。

在早晨清新的空气中,在山间蓬勃的小路上,在渐渐远去的身影里,那女孩流着泪执著地挥动着她的稚弱的手臂……

向着爱她的人,向着她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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